道格拉斯·阿尔蒙德和珍妮特·科里在我自己的《经济展望杂志》(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2011年夏季刊上讨论“温柔地杀死我:胎儿起源假说”(Killing Me soft: The Fetal Origins Hypothesis)。开头是这样的(括号中的引文被删除):
20世纪50年代末,流行病学家认为胎儿是一种“完美的寄生虫”,可以“提供保护,免受母亲可能遭受的营养损害”。胎盘被认为是一个“完美的过滤器,保护胎儿免受母亲体内有害物质的伤害,让有益物质通过。”对产前营养不关心。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强烈建议女性不要在怀孕期间增加太多体重。在婴儿潮时期,“孕妇被告知点燃一支香烟,喝几杯是没问题的。”1960年,大约有一半的美国母亲在怀孕期间吸烟。
但是,如果在子宫里的九个月是一个人一生中最关键的时期之一,塑造了未来的能力和健康轨迹,从而可能形成收入的路径,那该怎么办呢?本文综述了有关“胎儿起源”假说的文献。这一假说最著名的支持者是英国医生和流行病学家大卫·j·巴克(David J. Barker),他认为宫内环境——尤其是营养——“规划”了胎儿具有特定的代谢特征,这可能导致未来的疾病。
Almond和Currie提供了一个关于一系列环境因素不仅对健康有长期影响,而且对工资等经济结果有长期影响的证据。这些影响胎儿发育的环境因素既包括像饥荒这样的极端情况,也包括像传染病、暴露在污染中、母亲的饮食、甚至怀孕期间恶劣的天气等较为温和的环境因素。思考什么构成了这些问题的因果证据,通常需要寻找一个自然的实验。他们提出的关于他们整体论点的影响的两点,其中有几点给了我特别的震撼:
1)社会科学中关于先天与后天的争论由来已久,但关于基因影响的争论最近变得比我在小学学到的关于孟德尔和他的豌豆的知识要复杂得多。目前的表观遗传学研究的是相同的基因如何导致不同的特征。正如Almond和Currie在这篇关于胎儿效应的文章中所写的那样:“[T]他假设影响反映了一种特定的生物学机制,胎儿的‘编程’,可能是通过环境对表观基因组的影响,而这只是刚刚开始被理解。”表观基因组可以被理解为一系列开关,它们可以导致基因组的不同部分被表达或不被表达。这段时间在子宫内可能对设置这些开关特别重要。”
虽然这方面的文献还很年轻,而且还在不断发展,但事实可能证明,帮助孩子最重要的方法之一就是帮助他们的怀孕母亲。Almond和Currie写道:“胎儿起源假说最根本的含义之一可能是帮助孩子(在他们的一生中)通过帮助他们的母亲。也就是说,我们应该关注孕妇,或者甚至是育龄妇女,如果关键时期证明是在怀孕的早期,许多妇女没有意识到怀孕。这种先发制人的目标将从根本上背离目前的政策,即把几乎所有的医疗资源导向病人,即“治疗之磅”的方法。也就是说,现有的证据不足以让我们将针对女性的干预措施的成本效益与针对儿童、青少年或成年人的传统干预措施进行排名。”